【日更Day 6】
女孩子最愛八卦──不管是女孩子還是女漢子。
◢ 有暗戀過人嗎? 6 years old.
「什麼?這是新的調查模式嗎?」和大夥兒們坐在一塊兒,個頭明顯比其他人要矮上一截的拉斐爾端著小碗,嘴邊還殘留些許薯泥,他瞪著眼睛、猶豫地反問。旁邊一干青少年交換過視線,最後被男孩的反應逗得哄堂大笑。
大哥安東尼奧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用手臂勾住男孩的脖子、揉亂他的頭髮,說小子你好樣的快點再繼續說笑話給哥哥們聽,同時拿了一杯他曾被老大勒令不准喝的液體湊到他的嘴邊,那味道有些嗆鼻,拉斐爾被硬灌了一口、引得後續連番嗆咳,身旁的人們笑得更大聲了。
那一年拉斐爾六歲,為了擺脫被嘲笑的狀況,下定決心開始瞭解女人。
×
「沒有。」面對同齡孩子們起鬨的逼問,李奧納多答得毫不猶豫。
似乎不滿這個簡短到幾乎是敷衍的回應,其中一名女孩開始嚷嚷著騙人全班都知道你喜歡瑞雯!不敢承認的膽小鬼!然後再把那名叫瑞雯的女孩子推進圍圈中央。李奧納多看著常和自己玩在一起的女孩漲紅了小臉,兩手緊抓裙襬、沒敢抬頭看他,他不明白對方怎麼了,就好像他其實不明白那個問句的後面該填上什麼樣的答案。
「……不,我不喜歡她。」
那一年李奧納多六歲,覺得女孩子的話題和女孩子真是世界上最煩人的兩樣東西。
大哥安東尼奧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用手臂勾住男孩的脖子、揉亂他的頭髮,說小子你好樣的快點再繼續說笑話給哥哥們聽,同時拿了一杯他曾被老大勒令不准喝的液體湊到他的嘴邊,那味道有些嗆鼻,拉斐爾被硬灌了一口、引得後續連番嗆咳,身旁的人們笑得更大聲了。
那一年拉斐爾六歲,為了擺脫被嘲笑的狀況,下定決心開始瞭解女人。
×
「沒有。」面對同齡孩子們起鬨的逼問,李奧納多答得毫不猶豫。
似乎不滿這個簡短到幾乎是敷衍的回應,其中一名女孩開始嚷嚷著騙人全班都知道你喜歡瑞雯!不敢承認的膽小鬼!然後再把那名叫瑞雯的女孩子推進圍圈中央。李奧納多看著常和自己玩在一起的女孩漲紅了小臉,兩手緊抓裙襬、沒敢抬頭看他,他不明白對方怎麼了,就好像他其實不明白那個問句的後面該填上什麼樣的答案。
「……不,我不喜歡她。」
那一年李奧納多六歲,覺得女孩子的話題和女孩子真是世界上最煩人的兩樣東西。
◢ 有暗戀過人嗎?什麼時候的事呢? 10 years old.
「什麼時候的事?嗯、大姐姐們都很可愛呢。」保養刀具的途中,男孩低著頭,聽到這個問題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拉斐爾瞇起一眼,舉起打磨完畢的短刀在光線下左右偏轉,確認刀鋒是否還有不平整的缺口之餘再次開口,「暗戀那種事,從來沒有過哦,姐姐們好像說過什麼、肥水不流外人田?好的子彈不要隨便掃射?好種要和好種交配?」
結束保養程序,拉斐爾看到和自己親同兄弟的青少年們各個臉色詭異的扭曲,他用食指搔了搔臉,想想自己還是說點十歲小孩會說的回答好了。
「不過我知道大哥你暗戀二姐很──」
可惜最後的回答被大哥的拳頭給揍得吞回肚子裡去了。
×
「沒有。」舉起單臂護住頭側,男孩試圖硬扛下女子突來的踢擊,卻還是被整個人掀翻、直直飛撞上好幾步遠處的花園造景,匡啷一聲撞碎自家BOSS呵護已久的盆栽。李奧納多在花器殘骸和植物泥土中扶住發昏的腦袋,耳邊還可以聽到那個把他撿回來、訓練他多年的師傅愉悅的大笑聲,「笑什麼?歐菲莉亞。」
遠處的女子裝模作樣地用手指擦去根本不存在的淚水,豔紅的唇、傲慢的笑,卻從不讓人生厭。不過是個有趣的玩笑。然後女子湊了過來,站在一旁看著他,像以往那般從不施以援手地看著。李奧你才十歲,但等以後有喜歡的女孩子要記得帶給我看看哦知道了嗎?
說不定可以把她毀個容、刺個青──哎、我說笑的呢!
聽著女子愉悅的發言,李奧納多確定、她可從來不開玩笑。
結束保養程序,拉斐爾看到和自己親同兄弟的青少年們各個臉色詭異的扭曲,他用食指搔了搔臉,想想自己還是說點十歲小孩會說的回答好了。
「不過我知道大哥你暗戀二姐很──」
可惜最後的回答被大哥的拳頭給揍得吞回肚子裡去了。
×
「沒有。」舉起單臂護住頭側,男孩試圖硬扛下女子突來的踢擊,卻還是被整個人掀翻、直直飛撞上好幾步遠處的花園造景,匡啷一聲撞碎自家BOSS呵護已久的盆栽。李奧納多在花器殘骸和植物泥土中扶住發昏的腦袋,耳邊還可以聽到那個把他撿回來、訓練他多年的師傅愉悅的大笑聲,「笑什麼?歐菲莉亞。」
遠處的女子裝模作樣地用手指擦去根本不存在的淚水,豔紅的唇、傲慢的笑,卻從不讓人生厭。不過是個有趣的玩笑。然後女子湊了過來,站在一旁看著他,像以往那般從不施以援手地看著。李奧你才十歲,但等以後有喜歡的女孩子要記得帶給我看看哦知道了嗎?
說不定可以把她毀個容、刺個青──哎、我說笑的呢!
聽著女子愉悅的發言,李奧納多確定、她可從來不開玩笑。
◢ 什麼時候的事呢?他/她有什麼地方吸引到你? 14 years old.
「這種問題你們從來不會嫌煩欸?」方結束和新一批入團者的注意事項宣導,青年們就一秒抓住了所有舊部團員中唯一負責女性成員的少年,大有不說實話、就等著被大夥兒拉開兩腳扛去撞柱子伺候的架勢。拉斐爾無奈地聳肩,腦袋裡轉過剛才交談的少女們的長相和名字,隨手就拿起便條紙把髮色眸色和名字寫了上去,然後再塞進最終目地肯定不是來問這些無聊問題的夥伴們手中,「完全不吸引我,名字給你們了,她們以後就交給你們照顧啦!」
可惜女性團員向來稀少,沒拿到便條紙的夥伴們開始捲袖子,明顯想實施讓他絕子絕孫的偉大工程。肥水不落外人田嘛,我們只是要幫大姐們確定你這個肥水的動向而已。其中一名青年扭曲著臉,裝出異常兇惡的表情。
「有話好好說啊各位大哥。」舉雙手投降,剛想著該拿什麼理由來搪塞,那張與晨光、綠藤、斑駁牆面同融的五官便輕輕晃過了表層意識,拉斐爾收起笑臉、沉默了半响,喃喃道:有個眼神像野獸的傢伙──非常吸引人。
「情況順利。」挨著牆面,眼睛盯住自潛入團體的某位成員手上借來的遊戲機,李奧納多拉高圍巾遮去嘴邊和耳上的微型通訊設備,他自在而隨意地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在行人眼裡看來不過是個等待家長結束店內購物的孩子,「歐菲莉亞以前給的任務都是個人名義,萊德尼茲他們反向追查,也不會查到我和阿萊洽斯卡有關係。」
快速移動拇指執行按鍵操作,敵方航母終於在己方彈藥快要用罄的前一刻被削光血條,李奧納多呼出口長氣,繼續進入下一關。耳機內傳來女人叮囑的語句,他模模糊糊地用鼻音應著,偶爾回上幾句簡短的句子,依舊把大半的注意力放在對街店內的情況,那個有著漂亮長相的少年正與少婦談笑,他推算對方差不多快結束情報收集,剛想拔下通訊設備湮滅證據,耳機裡女子帶笑的、聽來極盡揶揄之能事的問句,就攪得李奧納多好不容易壓下的煩躁再次掀起。
「有。」用力摘下耳機,李奧納多與似乎注意到他視線的少年四目相交,那只蒼鷹揚起了異常刺目的微笑,扎人得討喜,「第一次見面。鎖骨上的疤,整個人。」
可惜女性團員向來稀少,沒拿到便條紙的夥伴們開始捲袖子,明顯想實施讓他絕子絕孫的偉大工程。肥水不落外人田嘛,我們只是要幫大姐們確定你這個肥水的動向而已。其中一名青年扭曲著臉,裝出異常兇惡的表情。
「有話好好說啊各位大哥。」舉雙手投降,剛想著該拿什麼理由來搪塞,那張與晨光、綠藤、斑駁牆面同融的五官便輕輕晃過了表層意識,拉斐爾收起笑臉、沉默了半响,喃喃道:有個眼神像野獸的傢伙──非常吸引人。
「情況順利。」挨著牆面,眼睛盯住自潛入團體的某位成員手上借來的遊戲機,李奧納多拉高圍巾遮去嘴邊和耳上的微型通訊設備,他自在而隨意地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在行人眼裡看來不過是個等待家長結束店內購物的孩子,「歐菲莉亞以前給的任務都是個人名義,萊德尼茲他們反向追查,也不會查到我和阿萊洽斯卡有關係。」
快速移動拇指執行按鍵操作,敵方航母終於在己方彈藥快要用罄的前一刻被削光血條,李奧納多呼出口長氣,繼續進入下一關。耳機內傳來女人叮囑的語句,他模模糊糊地用鼻音應著,偶爾回上幾句簡短的句子,依舊把大半的注意力放在對街店內的情況,那個有著漂亮長相的少年正與少婦談笑,他推算對方差不多快結束情報收集,剛想拔下通訊設備湮滅證據,耳機裡女子帶笑的、聽來極盡揶揄之能事的問句,就攪得李奧納多好不容易壓下的煩躁再次掀起。
「有。」用力摘下耳機,李奧納多與似乎注意到他視線的少年四目相交,那只蒼鷹揚起了異常刺目的微笑,扎人得討喜,「第一次見面。鎖骨上的疤,整個人。」
◢ 哪個瞬間最令你心動? 16 years old.
李奧納多沉默看向又問岀愚蠢問題的師傅,深深懷疑對方根本就沒在專心聽他報告。
怎麼?不過是問問你剛撿回家的那隻小鳥狀況如何嘛,十六歲從外頭帶隻小鳥回來當成年禮,我好歹也要關心一下。女人在椅上轉過身子,交疊的長腿踩在那被縛綁在地的陌生男人的背上,她一手托著琺瑯杯盤,在紅茶內加入四顆方糖,那枝銀製小湯匙沿著杯壁轉過幾個圈,最後被用來指向李奧納多的鼻頭。誰叫你每次來報告都是些我不想聽到的東西,我不想知道那個「俘虜」情況如何,我想聽的是「小鳥兒」的情況。
「……他會跑到屋頂上。」偏瘦的身板,敞開的襯衫,被風勁吹得揚起的衣襬下能瞧見腰腹一圈圈的繃帶,少年看向極遠的地方、李奧納多知道那個方向有些什麼,然後他會呼喚那三個音節的名字──蒼鷹轉過頭,逆了光的臉孔眩目地笑著。「像隻小鳥,衣襬像翅膀。」
女子沉默數秒,最後噗嗤一聲嗆笑了起來,她一手抱著肚子、一手掩唇,熱燙的紅茶灑在陌生男人身上,淒厲的慘叫混合著女子的大笑,李奧納多覺得莫名其妙。
哈哈、可是啊李奧。女子這次是真的用手指滑開笑到不小心刺激了淚腺的液體,腳尖一旋重擊男人的喉端止住噪音來源。
──你不會飛呢。
「什麼?心動?哇好少女的問題。」一手伸向堆疊餅乾的大圓盤的同時,拉斐爾對一干家族女眷的問題發表感想,少婦和年輕的女孩們發出含蓄的笑聲,他嗅到了淡淡的香水味,青蘋、玫瑰、香橙,還有股旭蒲鶴香的沉靜,短暫的舒適襲來但無法令人長久平靜,「問岀這個問題的大小姐,難道是有喜歡的人了?我或許可以暫時充當妳的諮詢對象?」
二十歲出頭的少女笑若銀鈴,念了句人小鬼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岔開話題吶。那素白纖指靠近拉斐爾的額頭,迎面就送來一記彈指攻擊。不老實點說,下次那孩子來找人,我們可就不包庇你了哦?
「等等、這威脅太過分了!大小姐是不是跟那傢伙學壞的啊!」哭笑不得的看著女性們似乎打定主意以他當今天下午茶的核心話題,拉斐爾裝出苦惱的表情,偏著腦袋像在思考和猶豫,其實腦袋空白一片,想不到該拿誰來當搪塞的藉口,過分混雜的香水氣味讓思緒有些零散,一種香氣像一把小刀,把語言切斷、把邏輯切碎,他突然覺得人工的味道惱人,極度惱人。
突然他的衣領被人用力揪起,險險勒住脖子,一股野性而純粹的氣味自後頸漫入鼻腔。
站在身後的黑豹用緊皺的眉頭表示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可以快點結束嗎。
拉斐爾一頓,眨了眨眼,最後笑著一把扯住少年的領口將人拉下。他用手指戳著下一秒就會發怒的傢伙的臉,說:「這傢伙殺人的時候帥爆了。」
──還有早上剛起床的時候像小貓。當然這句話拉斐爾是沒有說出口的。
怎麼?不過是問問你剛撿回家的那隻小鳥狀況如何嘛,十六歲從外頭帶隻小鳥回來當成年禮,我好歹也要關心一下。女人在椅上轉過身子,交疊的長腿踩在那被縛綁在地的陌生男人的背上,她一手托著琺瑯杯盤,在紅茶內加入四顆方糖,那枝銀製小湯匙沿著杯壁轉過幾個圈,最後被用來指向李奧納多的鼻頭。誰叫你每次來報告都是些我不想聽到的東西,我不想知道那個「俘虜」情況如何,我想聽的是「小鳥兒」的情況。
「……他會跑到屋頂上。」偏瘦的身板,敞開的襯衫,被風勁吹得揚起的衣襬下能瞧見腰腹一圈圈的繃帶,少年看向極遠的地方、李奧納多知道那個方向有些什麼,然後他會呼喚那三個音節的名字──蒼鷹轉過頭,逆了光的臉孔眩目地笑著。「像隻小鳥,衣襬像翅膀。」
女子沉默數秒,最後噗嗤一聲嗆笑了起來,她一手抱著肚子、一手掩唇,熱燙的紅茶灑在陌生男人身上,淒厲的慘叫混合著女子的大笑,李奧納多覺得莫名其妙。
哈哈、可是啊李奧。女子這次是真的用手指滑開笑到不小心刺激了淚腺的液體,腳尖一旋重擊男人的喉端止住噪音來源。
──你不會飛呢。
「什麼?心動?哇好少女的問題。」一手伸向堆疊餅乾的大圓盤的同時,拉斐爾對一干家族女眷的問題發表感想,少婦和年輕的女孩們發出含蓄的笑聲,他嗅到了淡淡的香水味,青蘋、玫瑰、香橙,還有股旭蒲鶴香的沉靜,短暫的舒適襲來但無法令人長久平靜,「問岀這個問題的大小姐,難道是有喜歡的人了?我或許可以暫時充當妳的諮詢對象?」
二十歲出頭的少女笑若銀鈴,念了句人小鬼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岔開話題吶。那素白纖指靠近拉斐爾的額頭,迎面就送來一記彈指攻擊。不老實點說,下次那孩子來找人,我們可就不包庇你了哦?
「等等、這威脅太過分了!大小姐是不是跟那傢伙學壞的啊!」哭笑不得的看著女性們似乎打定主意以他當今天下午茶的核心話題,拉斐爾裝出苦惱的表情,偏著腦袋像在思考和猶豫,其實腦袋空白一片,想不到該拿誰來當搪塞的藉口,過分混雜的香水氣味讓思緒有些零散,一種香氣像一把小刀,把語言切斷、把邏輯切碎,他突然覺得人工的味道惱人,極度惱人。
突然他的衣領被人用力揪起,險險勒住脖子,一股野性而純粹的氣味自後頸漫入鼻腔。
站在身後的黑豹用緊皺的眉頭表示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可以快點結束嗎。
拉斐爾一頓,眨了眨眼,最後笑著一把扯住少年的領口將人拉下。他用手指戳著下一秒就會發怒的傢伙的臉,說:「這傢伙殺人的時候帥爆了。」
──還有早上剛起床的時候像小貓。當然這句話拉斐爾是沒有說出口的。
◢ 有表白嗎? 20 years old.
李奧納多沉默了很久,很久,非常非常久。
「……沒有。」
「哇、好噁心。」
拉斐爾微笑著,一臉你是白癡嗎的表情。
「……沒有。」
「哇、好噁心。」
拉斐爾微笑著,一臉你是白癡嗎的表情。
◢ 有為對方做過什麼傻事嗎? 24 years old.
微低著頸子的青年抬了抬眼,Zippo打火機的火燒紅了啣在唇邊的菸,火光在其鋒利的五官上映開漸層橘影,黑豹的棲歇之態、看似慵懶的站姿,李奧納多以兩指取下了菸,霧白煙團溢出唇齒,於夜燈昏黃之下掙扎歪扭,像個瘋子、似個狂人──他大概也瘋了。
你知道PAPA把消息藏起來的理由,李奧。女子站在黑暗之中,依舊年輕的臉畔看不出實際年歲,但他知道她是個即將半百的女人,脫離了地下世界、去擁抱些原先不敢奢求的東西,但李奧納多覺得她老了,如果不踩在光明之下,女王花或許還能永恆盛放。羅尼奧家在作垂死掙扎,聚集最後的物資和人力想一舉殲滅阿萊洽斯卡,PAPA在等待他們集中完畢,打算永除後患──但在那之前,他們所有的行動都還有可利用性。
「我沒什麼耐性。」李奧納多答道。從意外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起,耐心和等待就通通去吃屎吧,都是狗屁。見女子還想開口,他抬手作出要對方閉嘴的手勢,「歐菲莉亞,妳老了,有了孩子,妳怕了。」
李奧納多,翅膀硬了就想爬到我頭上來?女子輕笑著,言語中帶有過往的狠戾。
「我明天出發。」而他所給予的是毫無妥協的決定,「不用後援,我會循線毀了羅尼奧所有的痕跡。」
──人都該瘋那麼一次。
拉斐爾時常夢到那個建構他基礎人格的團體,即便是十多年後的今日依舊如此。
次數最多的,是因人口問題而老是擁擠不堪的用餐空間,喧鬧,吵雜,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姊妹,壞脾氣的老大,兄長們總會帶頭起鬨鬧事,再被兇悍的姐姐們一人賞一頓揍,大孩子們吵了起來,他和其他較小的孩子們在一旁大笑,最後他只記得輸的永遠是大哥安東尼奧,就是被二姐埃比里安娜扯著耳朵,也只敢大聲叫罵、不敢還手。
拉斐爾有時會在夢境裡晃了神,他張開當年仍舊瘦小的指掌,回想初次握住短刀的感覺,想著安東尼奧站在身後,寬大的掌心緊緊包覆住他下意識打顫的手,埃比里安娜站在幾步遠處拋耍著短刀,說來吧傷到我一次就算小拉斐贏了,漂亮的笑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身後的大哥會用力地咋舌,大喊上啊給你二姐好看!小子!
然後鮮血自埃比里安娜的頸側噴出,光線殞滅。
少女的屍體向前摔落,團體騷動,黑豹的少年凝視他,一雙眼清明得可怖──那個畫面太痛,痛到用刀鋒用槍響、血淋淋地烙在了視網膜上。
李奧納多殺了他所有的夥伴。
──拉斐爾卻連一次都沒恨過他。
你知道PAPA把消息藏起來的理由,李奧。女子站在黑暗之中,依舊年輕的臉畔看不出實際年歲,但他知道她是個即將半百的女人,脫離了地下世界、去擁抱些原先不敢奢求的東西,但李奧納多覺得她老了,如果不踩在光明之下,女王花或許還能永恆盛放。羅尼奧家在作垂死掙扎,聚集最後的物資和人力想一舉殲滅阿萊洽斯卡,PAPA在等待他們集中完畢,打算永除後患──但在那之前,他們所有的行動都還有可利用性。
「我沒什麼耐性。」李奧納多答道。從意外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起,耐心和等待就通通去吃屎吧,都是狗屁。見女子還想開口,他抬手作出要對方閉嘴的手勢,「歐菲莉亞,妳老了,有了孩子,妳怕了。」
李奧納多,翅膀硬了就想爬到我頭上來?女子輕笑著,言語中帶有過往的狠戾。
「我明天出發。」而他所給予的是毫無妥協的決定,「不用後援,我會循線毀了羅尼奧所有的痕跡。」
──人都該瘋那麼一次。
拉斐爾時常夢到那個建構他基礎人格的團體,即便是十多年後的今日依舊如此。
次數最多的,是因人口問題而老是擁擠不堪的用餐空間,喧鬧,吵雜,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姊妹,壞脾氣的老大,兄長們總會帶頭起鬨鬧事,再被兇悍的姐姐們一人賞一頓揍,大孩子們吵了起來,他和其他較小的孩子們在一旁大笑,最後他只記得輸的永遠是大哥安東尼奧,就是被二姐埃比里安娜扯著耳朵,也只敢大聲叫罵、不敢還手。
拉斐爾有時會在夢境裡晃了神,他張開當年仍舊瘦小的指掌,回想初次握住短刀的感覺,想著安東尼奧站在身後,寬大的掌心緊緊包覆住他下意識打顫的手,埃比里安娜站在幾步遠處拋耍著短刀,說來吧傷到我一次就算小拉斐贏了,漂亮的笑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身後的大哥會用力地咋舌,大喊上啊給你二姐好看!小子!
然後鮮血自埃比里安娜的頸側噴出,光線殞滅。
少女的屍體向前摔落,團體騷動,黑豹的少年凝視他,一雙眼清明得可怖──那個畫面太痛,痛到用刀鋒用槍響、血淋淋地烙在了視網膜上。
李奧納多殺了他所有的夥伴。
──拉斐爾卻連一次都沒恨過他。
◢ 想對對方說什麼? 32 years old.
「去歐菲莉亞家之前不要咬在脖子以上的地方。」
「我才想叫你縮短前戲,把時間分配在正事上。」
「我才想叫你縮短前戲,把時間分配在正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