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梵德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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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22┤
├2014.09.09┤
現代paro * NOVa場對話有 *
「為了吃派、凌晨跑別人家,你可以當我隔壁床病友。」
一身運動褲和簡便T-shirt,梵德羅懶散地倚在門邊看同校友人脫鞋,燃菸夾在指間、輕微晃動便撲簌簌地落下一地灰粉。
維什尼亞克頭也不抬,動作中途揚了揚手中印有紅色條紋的菜市場塑膠袋,裡頭是四、五顆熟透的芭樂,「籽歸你。」沒有把東西遞給對方的打算,他自顧自進屋,將水果扔上桌面,進廚房前、背後傳來青年指示般的「Quiche在冰箱」和「別炸了我家微波爐」。
「炸你家鍋子。」
「行,拿滿滿的愛來換。」
「我送我自己過來了。」
「哪七種口味?」
「頭、胸、腹、四肢。」
「吃這東西,法國人的舌頭會哭。」
瞬間回身,維什尼亞克一把將芭樂籽塞進梵德羅的口中,「法國人的血統已經因為你的廚藝哭乾了。」
梵德羅維持一慣毫無情緒起伏的臉色,拿下籽團,說:「用蛋炸了微波爐的傢伙不是我。」
「……」
「我贏了。」
一身運動褲和簡便T-shirt,梵德羅懶散地倚在門邊看同校友人脫鞋,燃菸夾在指間、輕微晃動便撲簌簌地落下一地灰粉。
維什尼亞克頭也不抬,動作中途揚了揚手中印有紅色條紋的菜市場塑膠袋,裡頭是四、五顆熟透的芭樂,「籽歸你。」沒有把東西遞給對方的打算,他自顧自進屋,將水果扔上桌面,進廚房前、背後傳來青年指示般的「Quiche在冰箱」和「別炸了我家微波爐」。
「炸你家鍋子。」
「行,拿滿滿的愛來換。」
「我送我自己過來了。」
「哪七種口味?」
「頭、胸、腹、四肢。」
「吃這東西,法國人的舌頭會哭。」
瞬間回身,維什尼亞克一把將芭樂籽塞進梵德羅的口中,「法國人的血統已經因為你的廚藝哭乾了。」
梵德羅維持一慣毫無情緒起伏的臉色,拿下籽團,說:「用蛋炸了微波爐的傢伙不是我。」
「……」
「我贏了。」
├2014.09.16┤
那是他第十次在共用教學樓外的草皮上看到那名青年,酒紅的髮攤散一片,雜誌擋光似的蓋去了整張臉,兩條偏瘦的胳膊交握於腹,一副半圓框的深色墨鏡擱在胸膛,專住細看下能瞧見其胸口輕微起伏,橫膈上抬、擠壓氣氧呼出,課後的校園嘈雜紛擾,青年卻依舊酣睡,如耽溺在一場沉聲安穩的夢境之中。
維什尼亞克在一旁盯著青年將近一分多鐘,最終還是掏出手機,翻開方才和同堂同學要來的照片,比對眼前青年和手機畫面中那趴在課桌上的人的髮色──連臉都無法對照,他真難說服花了十幾分鐘繞遍所有教學樓附近草地的自己有找對人。
「喂。」蹲下身,直接撩開那本雜誌,用著即便對上陌生人也毫不緩和的口吻,他只想把這個蹺了半個學期課程的傢伙給叫醒,「心理系的裴耶提爾?」
午間日色散上那張偏中性的臉孔時,他看見青年瞬間皺眉,不像是對姓氏呼喚所做出的反應。未等思緒歸位,對方已在閉眼的情況下半撐起身子,墨鏡順著肢體動作成了自由落體,維什尼亞克即時伸手去接,有些重量的墨鏡跌入掌中被他翻看了幾秒,評估那鏡片本身似乎比尋常款式要厚上許多,待他再次抬眼,才發覺酒紅青年正懶散地支著頭,瞇起右眼、用那半睜的左眸凝視他,焦距有些飄忽不定,還在半夢半醒間。
青年伸出手,維什尼亞克便將物品還了回去,「你誰?」說話的嗓音帶了點初醒時的乾澀微啞,青年一手梳開覆面的半長瀏海,一手將墨鏡安回西方少見的鵝蛋臉上,紫羅蘭色的眼被一層二氧化矽複合物所阻隔,眼神都透不穿。
「機械工程,霍斯帕拉夫。」甩開印有分組名單的A4紙,維什尼亞克指著那印有自己名字和另一個名字的欄位,「分組那天只有我們兩個沒到,期末報告被歸在同組。」
「……喔。」懶散應了聲單音,青年無所謂地湊近那格因為某人姓名長度而被上下拉寬的欄位,下一秒便自喉端呼出一聲帶笑的微響,「名字真長,簡稱行嗎?」
「聽說你常蹺課。」無視對方的問句,維什尼亞克直取重點。
「只是補充體力的時間比一般人長。」
「下禮拜開始,不准。」
非常明顯地,對方因那句強硬的要求而挑起了單邊的眉。
移開支頰的掌背,酒紅青年改為盤腿的姿勢,彎弓著背脊、頸脖下壓,頭顱朝一側微傾,墨鏡鼻墊稍稍下滑至鼻骨以下,透著那塊眉宇至鏡框上緣的區間,暗紫眸光稀弱而欠缺生息,一個毫無目標和生活價值的眼神;維什尼亞克看著青年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與嘲諷無關、僅帶有幾絲興味,牽拉著微薄的唇瓣,依舊有些低啞的嗓子將挑釁意涵的字句柔化,雜了些期待和不期待。
「我等著你抓我回教室,維尼。」
「你盡管等著,梵德。」
維什尼亞克在一旁盯著青年將近一分多鐘,最終還是掏出手機,翻開方才和同堂同學要來的照片,比對眼前青年和手機畫面中那趴在課桌上的人的髮色──連臉都無法對照,他真難說服花了十幾分鐘繞遍所有教學樓附近草地的自己有找對人。
「喂。」蹲下身,直接撩開那本雜誌,用著即便對上陌生人也毫不緩和的口吻,他只想把這個蹺了半個學期課程的傢伙給叫醒,「心理系的裴耶提爾?」
午間日色散上那張偏中性的臉孔時,他看見青年瞬間皺眉,不像是對姓氏呼喚所做出的反應。未等思緒歸位,對方已在閉眼的情況下半撐起身子,墨鏡順著肢體動作成了自由落體,維什尼亞克即時伸手去接,有些重量的墨鏡跌入掌中被他翻看了幾秒,評估那鏡片本身似乎比尋常款式要厚上許多,待他再次抬眼,才發覺酒紅青年正懶散地支著頭,瞇起右眼、用那半睜的左眸凝視他,焦距有些飄忽不定,還在半夢半醒間。
青年伸出手,維什尼亞克便將物品還了回去,「你誰?」說話的嗓音帶了點初醒時的乾澀微啞,青年一手梳開覆面的半長瀏海,一手將墨鏡安回西方少見的鵝蛋臉上,紫羅蘭色的眼被一層二氧化矽複合物所阻隔,眼神都透不穿。
「機械工程,霍斯帕拉夫。」甩開印有分組名單的A4紙,維什尼亞克指著那印有自己名字和另一個名字的欄位,「分組那天只有我們兩個沒到,期末報告被歸在同組。」
「……喔。」懶散應了聲單音,青年無所謂地湊近那格因為某人姓名長度而被上下拉寬的欄位,下一秒便自喉端呼出一聲帶笑的微響,「名字真長,簡稱行嗎?」
「聽說你常蹺課。」無視對方的問句,維什尼亞克直取重點。
「只是補充體力的時間比一般人長。」
「下禮拜開始,不准。」
非常明顯地,對方因那句強硬的要求而挑起了單邊的眉。
移開支頰的掌背,酒紅青年改為盤腿的姿勢,彎弓著背脊、頸脖下壓,頭顱朝一側微傾,墨鏡鼻墊稍稍下滑至鼻骨以下,透著那塊眉宇至鏡框上緣的區間,暗紫眸光稀弱而欠缺生息,一個毫無目標和生活價值的眼神;維什尼亞克看著青年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與嘲諷無關、僅帶有幾絲興味,牽拉著微薄的唇瓣,依舊有些低啞的嗓子將挑釁意涵的字句柔化,雜了些期待和不期待。
「我等著你抓我回教室,維尼。」
「你盡管等著,梵德。」
├2014.09.30┤
習慣總是引人發慌,稍稍失了一角、缺了一塊兒,便是整個內心的空洞。
「梵德,做什麼?」
脊骨感到一股柔軟的重量,重量的主人毫不客氣地壓在上頭,習慣的肥皂氣味混著貼上後背的暖度,氣息與知覺攬著五感,沉澱地令人心安。
「沒什麼。」
後方的人無所謂地應了一句,如往常般涼薄、對世事常態毫無喜惡之分。維什尼亞克聽著對方悶悶的嗓子埋在自己所穿的薄毛衣中,呼出的氣息鑽入衣料纖維溫透裡頭的襯衫,背上的、一個小小的區塊,漸漸暖和了起來。
「會冷?」
「還好。」
當原先被自己側靠著背脊的青年轉過身,雙手一繞便將他圈入臂彎之時,梵德羅想著,這真是可怕的習慣,習慣的溫度、習慣的柑橘氣味、習慣向後一躺便能倚上的肩窩,習慣身後人在這種狀態下依舊能拿著數據繼續研讀,卻會壓著嗓子在他耳邊說聲「睡吧」。
對方毫不浪漫,不懂如何讓彼此更加熟悉的方法,這個傢伙能氣壞任何一個和自己相處的女性,就因為這人不懂何謂女性所渴望的溫柔體貼。
但梵德羅會說── 一旦習慣了維什尼亞克,脫離一切都只是妄談。
維什尼亞克會融入生活之中,滲進各個旁人都會下意識忽略的角落,他棲在那兒,令人無意識的習慣了他的存在,最終掐準人心最柔軟溫暖的位置。
──這類舉動連他都毫無自覺,趨近本能的行為模式。
瞧瞧他吧。梵德羅瞇著眼,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有誰不相信的,儘管來以他為前車之鑑吧,他便是那個習慣過頭,也沒打算拱手讓人的傢伙。
「睡吧。」
「嗯。」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他卻習慣著這樣的習慣。
「梵德,做什麼?」
脊骨感到一股柔軟的重量,重量的主人毫不客氣地壓在上頭,習慣的肥皂氣味混著貼上後背的暖度,氣息與知覺攬著五感,沉澱地令人心安。
「沒什麼。」
後方的人無所謂地應了一句,如往常般涼薄、對世事常態毫無喜惡之分。維什尼亞克聽著對方悶悶的嗓子埋在自己所穿的薄毛衣中,呼出的氣息鑽入衣料纖維溫透裡頭的襯衫,背上的、一個小小的區塊,漸漸暖和了起來。
「會冷?」
「還好。」
當原先被自己側靠著背脊的青年轉過身,雙手一繞便將他圈入臂彎之時,梵德羅想著,這真是可怕的習慣,習慣的溫度、習慣的柑橘氣味、習慣向後一躺便能倚上的肩窩,習慣身後人在這種狀態下依舊能拿著數據繼續研讀,卻會壓著嗓子在他耳邊說聲「睡吧」。
對方毫不浪漫,不懂如何讓彼此更加熟悉的方法,這個傢伙能氣壞任何一個和自己相處的女性,就因為這人不懂何謂女性所渴望的溫柔體貼。
但梵德羅會說── 一旦習慣了維什尼亞克,脫離一切都只是妄談。
維什尼亞克會融入生活之中,滲進各個旁人都會下意識忽略的角落,他棲在那兒,令人無意識的習慣了他的存在,最終掐準人心最柔軟溫暖的位置。
──這類舉動連他都毫無自覺,趨近本能的行為模式。
瞧瞧他吧。梵德羅瞇著眼,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有誰不相信的,儘管來以他為前車之鑑吧,他便是那個習慣過頭,也沒打算拱手讓人的傢伙。
「睡吧。」
「嗯。」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他卻習慣著這樣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