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 TAG:柳宇晴
※ 年齡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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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緣:大郵組組長嫁我可好?
──她該如何形容那一場戀情?
當所有的記憶被時光篩洗,僅餘細碎砂礫殘留指縫,女子瞅著那一顆顆珪砂似的意念承載了過往風景,葉影扶疏、夏風張揚,那些曾經的爛漫張狂被悉數留下,她皺了眉、竟覺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如此陌生且熟悉。
女子辭退了原有的工作,說是逃離也罷、她其實沒有想太多,一如當初的求婚宣言也是一股腦地脫離舌尖,她什麼都還沒準備好,說詞、情緒、神態……連同那一場失敗。
仔細想想,她的人生不算波折,但也稱得上高潮迭起,經歷過喪親之痛,也曾被復仇的心思占據一切感官,她有過行徑偏離正軌的時日,但她終究熬了過來,她選擇挺胸站立、打直背脊,她只許自己活得比任何人都要為自己感到驕傲,所以她綻開笑容、習得武裝,將自己化上最為精緻的妝容,她拒絕了那麼多的悲傷,她沒想過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她無法咬牙挺過的。
而她唯一沒料到的,便是輸給自己。
當看到那名女人挽著「他」的手,「他」的手上抱著一名有著神似面容的孩子,她頭一次發覺自己輸得如此徹底,這些年來的堅強繃在眼角與唇側,她記得自己笑著說了原來如此、你的孩子非常可愛、祝你們永遠幸福,然後背過身,留給那一家子和眾人一個灑脫恣意的背影,跟鞋叩在地板上,喀、喀、喀,一聲聲將心臟擊碎。
只有女子自己明白,那一年的她、像隻蛻了繭蛹,卻尚未長全的蝶。
離開倫敦,但女子並沒有選擇回到故鄉,許是習慣使然、她留在英國、但挑了個離倫敦最遠的城市,這座城市的步調緩慢、缺乏一切庸庸碌碌,她兼了幾分閒差,偶爾替鄰居帶孩子,日子清閒,不做過大的開銷、生活品質還算過得去,她開始自己下廚,遠離一切現成的精緻食品,並漸漸養成睡前閱讀的習慣。
她不再碰酒精,說話的語速緩了、嗓門弱了,曾經的同事都說她變了,變得溫柔賢淑、平靜溫婉,卻笑得極不自然。
女子嘗試蓄了一頭未曾留過的長髮,她不再上妝、但沒有停止尋找那一位唯一,她告訴自己別吊死在同一棵樹上,偶爾相親、參加聯誼,她從不是個失敗的女人、身邊自然不乏異國男性環繞,那些綠眼睛、笑容燦爛的男人最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她與他們出遊、談天說地,但誰也別想把她搞上床。
然而很多時候,她會呆愣至失神,當她走在街道上的時分、當她放任視線游移的片刻、當那每一分每一秒捕捉到相似過往的瞬間──她會恨不得背過身,最好什麼都別看。
她並不覺得自己哪裡不正常,直至某一場差點致死的意外促使她在醫院待了一星期,女子將那些人生在眼前晃過一遍,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走偏的青春期、想到在山間馳騁的日子,她憶起那間曾帶給自己無數歡笑的事務所,離開時便把快樂全留在裡頭,連同悲傷一起;只有最近二十幾年的畫面較為清晰,一張張男人的臉快速劃過腦海,她驀地感到肺腔緊鎖、呼吸不能,她用力壓住自己的喉端,抑制即將嘔吐的衝動,胃部翻攪、酸液逆流,那些疼痛擊打她、而她幾乎哽咽出聲,車禍的傷口不算什麼、真的不算什麼。
女子只是忽然驚覺,原來她一輩子都在尋找相同的男人,她會在人群中迷失、在眾多笑靨裡失守,持續追逐著同一片森林,而那些男人都有雙蓊綠的眼睛,璀璨若碧色琉璃,當有時她張惶停駐、伸手握住那片熟悉,那些與「他」相似的男人回身探望,卻也每個都不是「他」。
她曾經以為,年輕的自己什麼都放得下,卻不知諸如連綿疼痛的回憶從未離去,她捧著自己的心、從未痊癒。
──她只是把自己變成那個曾經的男人所深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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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晴姐同意,年齡操作,場外,腦補。
時間點從事件發生後,往後拉長幾年。
×
打這篇文的衝動,只是因為我想玩玩晴姐的孩子QQQQQ
文章篇名取自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第五篇第9句:那時候如果夏天尚未經提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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