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獻予 費茲捷勒、貝羅瓦德、吉絲萊茵、潘尼洛普、 康納里維斯、本傑明、佐爾坦、高德烈夫 | 那些曾一同瘋狂的日子 |
Don't worry, I'm not a good man.
官僚體系是弊端的毒巢,軍團組織再嚴謹也免不了因資金、糾紛諸如此類的因素讓鼠輩鑽了空,那些害物吃到個肥美的高位就死佔著不走,雖然通常都是些無實權的文書官,但看在是用自己血汗實拼實打才走到今天的軍眾眼裡,那個恨啊、那個不順眼啊,每次碰到這類吃軍部薪水又不事生產的傢伙來視察,吞黑器奶水長大的三班成員免不了想製造些溫和良善的小意外,反正你沒實權又能奈我何--
「不行。」醫療班班長.凱垂眸翻看這一季財務報表,語調平淡,「這次來的傢伙所駐守的民間機構是軍團資金的主要來源。」
「嗯、應該不行。」瞇眼輕笑,通訊班班長.奧茲晃晃手上的研究企劃,「最近有研究新式電纜材料的企劃,正缺研究經費。」
「駐守外頭的偵查班已經到了物資配給的時間,和這家機構有合約要簽。」阿曼達的目光朝行政組嚴厲一掃,政戰班班長的威嚴立竿見影,「這次的視察要是出了紕漏,你們通通給我上靶場當靶子!」
此次負責呈上轉下的行政組嚥了口唾沫,立馬行了個標準軍禮,隨後腳跟一旋、快步走出報告室。
「不行。」醫療班班長.凱垂眸翻看這一季財務報表,語調平淡,「這次來的傢伙所駐守的民間機構是軍團資金的主要來源。」
「嗯、應該不行。」瞇眼輕笑,通訊班班長.奧茲晃晃手上的研究企劃,「最近有研究新式電纜材料的企劃,正缺研究經費。」
「駐守外頭的偵查班已經到了物資配給的時間,和這家機構有合約要簽。」阿曼達的目光朝行政組嚴厲一掃,政戰班班長的威嚴立竿見影,「這次的視察要是出了紕漏,你們通通給我上靶場當靶子!」
此次負責呈上轉下的行政組嚥了口唾沫,立馬行了個標準軍禮,隨後腳跟一旋、快步走出報告室。
一跨出三班班長視線範圍,行政組人員瞬間奔跑了起來,途中更在內心腹誹: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早點說啊!視察就在下午!負責接待的還是那個克洛德維格!一定要趕在她之前先--嗯?
踩穩下樓第一階前還在思考奔向通訊班最短的路徑,下一秒就突然腳底一滑,也不知道今天是輪到哪個傢伙打掃,階梯上滿是一灘灘沒擦乾的積水,行政組人員連聲髒話都罵不全,整個人摔下足有二十階的陡峭樓梯,碰!磅!FUCK!顏面華麗著地,還來不及確認自己英挺的鼻樑骨是否安好,頭顱側邊又是一陣重擊,當場昏了過去。
「……誰這麼想試躺新型的診療床?二樓到一樓都能摔。」
明顯對突發狀況感到不解的男子挑高了眉,黛青色的眼朝床底一掃,一見紅色系背帶便嘖了一聲,直抱怨誰把壞掉的政戰班推下樓梯擋路的;站在床頭負責移動診療床的香檳色青年短暫思考三秒,偏個頭就把似乎撞到東西的感覺歸為錯覺,他大步走到行政人員身側,左手抓腳,右手抓手,俐落一掀、扔病號上床,其效率堪比方才移動診療床的高速步行。
「首先,我要控訴你並未先固定傷者的頸部。第二,我還要控訴你殺人未遂。」
「得了吧,政戰班摔不死。」
診療床裝載著生死未卜的行政組繼續移動,青年擺擺手,男子因此發出氣音似的低笑聲,延續突發狀況前的話題。
話說今天下午的視察--
×
勒斯特.馬茲赫德(Lust Motzhart)痛恨視察。
若要他為自己下個明確的定義,他能很驕傲地說:我痛恨工作,所以我買工作,我不想結婚,但我愛女人。
「馬茲赫德先生,這邊請。」
柔和溫婉的語嗓,清晰優雅的咬字發音,恍若中提琴弦上綿延的樂曲。勒斯特上移前一秒還流連在被深灰裙裝包裹嚴實的翹臀的視線,迎上領路女子那如盛開番紅花般的明豔雙眸,他幾乎要為著女子唇邊微勾的笑意發出讚嘆,即便她身有殘疾,他仍願意跪在她的腳邊就為換得一個美好的夜晚--噢是的、勒斯特痛恨視察,永遠痛恨每項工作,但無法否認這次的視察工作很好非常好絕頂的好,肯定是鬼王看他這輩子為自己勞心勞力,所以才派來這麼一個尤物。
他提了提腰帶,試圖藏起自己臃腫的大肚腩,視線隨那頭老丁香色的長髮飄飄蕩漾,壓根沒聽進任何一句介紹,什麼軍總醫院、三科還五科,他對那豐胸纖腰翹臀比較有性趣--
「--吉絲,謝謝妳,醫療班這邊就交給我吧。」
吉絲,多美麗的名字……嗯?哪個不長眼的跑來打擾!勒斯特兇狠地轉頭,正要開口訓斥,卻在見到來者的瞬間噤聲。
一名約莫二十歲的少女正站在身後,見到勒斯特轉身、迎面就朝他綻開明亮開朗的笑臉,說您好接下來便換我帶您參觀醫院的環境。負責領路的女子也轉而向他表示,待醫療班參觀完畢,會再來領他前往下一班視察,勒斯特刻意輕咳了幾聲,簡短應了句我知道了,我等妳回來。
準備依來時路線往回走的女子,在經過少女身側時用殘存的那手拍拍她的肩膀,說交給妳了。
兩人一同揚起風情各異的笑容。
「這邊是小兒內外科,福爾考什醫師是最受小孩歡迎的醫生;東廊走道一路走到底是X光室,是重要技術操作室。」如木琴般乾淨清脆的嗓子,少女維持不緊不慢的步調,依序介紹醫院內部規劃,條理清晰、細膩卻不冗長,她甚至時不時回過頭,用那雙晶亮專注的銅綠眸子確認勒斯特的狀態,也使他能得空一覽對方的--勒斯特憾恨地閉上了眼睛,繼續遙想十分鐘前。
他還是比較喜歡成熟點的啊!現在這個太年輕了!
「接著是我們的手術房,等一下的演示過程還需要馬茲赫德先生的配合。」
少女一面持續講解,一面攤開抱在懷中的資料本,勒斯特接過鋼筆,沒看文書內容、只看對方的上圍,等他意識到時名字都簽出了框,但少女依舊笑瞇瞇地道謝,右臂朝某方向一揮,指示進入手術室前須進行更衣。她為他拉開門,遞出一套衣服,勒斯特在少女準備關上門前還是忍不住問了對方的年齡。
「我已經二十六歲了,先生。」朝勒斯特俏皮地眨眨渾圓的綠色大眼,少女,噢不,是女子,微微壓低的嗓子,意欲露骨,「是個成熟的大人了呢,勒斯特先生。」
……其實偶爾換換口味也是很不錯的。
勒斯特躺在診療床上,瞪著天花板,在成熟女子和少女胴體間掙扎,前者是他的所妄、後者則有十足的把握得到,他開始用他笨重的腦袋運籌帷幄,指甲一下下敲擊手術台軟墊下緣的金屬邊框,噹噹噹噹,直到有硬物碰了碰他的肩膀,勒斯特都還沉浸在自己淫靡的幻想裡,那個東西又不死心地撞了撞他髮量偏少的頭顱,誰!是哪個傢伙敢碰他的頭!頭髮變更少誰來賠啊!
「你好,我是今天的手術示範人員。」
耳邊傳來似長笛般令人安穩平和的女性語嗓,勒斯特頭一偏,就看到手術台旁站著一名個頭極為嬌小的女子,她的頭髮一絲不苟地收在手術帽中,寬大口罩遮住了大半張小臉,僅剩一雙曖曖生輝的橄欖綠眸彎出濃烈的笑意,勒斯特想他現在瘋狂眨眼的表情肯定極度愚蠢,但他不在乎,在勒斯特頹廢人生哲學的愛好表上明確寫著,繼豐滿胴體的第二順位就是嬌小迷你,他趕忙連聲應好,想像女子在口罩下方的微笑配上這麼一雙眼該是如何地熱情,他盯著女子回過身整理工具時露出的那截蒼白後頸猛瞧,連拿著手術刀的模樣都好看,鋒利刀光襯極了她的膚色,當女子朝他湊近、刀身亮晃地扎眼,那冰冷金屬貼上了他的臉,女子離他好近好近......嗯?他的臉?
「我代表醫療班全體向馬茲赫德先生致上最高的謝意,謝謝你願意為了醫療的進步,捐出自己的身體。」
......什麼?現在是什麼狀況?
「剛剛你已經簽署了自願捐軀的同意書。」
那把突然令他汗涔涔的手術刀轉了個向,刀尖指了指牆面,而沒有任何體能優勢,就只有一對長到這個歲數依舊遠視的視力能讓勒斯特自豪一二,他也因此慘烈地看清那張同意書不是別的,正是他剛剛盯著前一個女子的上圍時簽出格子的紙頁--所以她把他賣了?不對、難道是他把自己賣了?勒斯特嚥下一口唾沫,女子眼底的笑意濃烈卻越發冰冷,她轉過身預備拎起另一把長度絕對超過他腰圍的手術刀。
勒斯特發出這輩子最慘絕人寰的淒厲慘叫,一腳踹翻手術台,奪門而出。
「潘尼洛普,手術經費呢?」
「不好意思?」
凱從手術房門口探出頭,依舊淡漠的臉孔上僅能令旁人讀出少許的困惑,「今天有視察人員,我打算從他手上拿下一筆手術經費。」
潘尼洛普沉默,再看著站在班長身後的葛萊蔻朝她比出一個任務達成的手勢。
......嘛、算了,「報告,我們沒有收到通知。」惡整的資訊既然已經傳到下一班,那就看個人造化了。
×
瘋子!有瘋子!
勒斯特瘋狂朝前奔跑,赤腳踏在醫院內光可鑑人的白瓷磚上發出啪啪啪的腳步聲,逃亡路上少不了碰上試圖攔阻的醫護人員,天知道這瘋子的醫院有多少人想逃院!他忙亂地左拐右繞,總算找到下樓的樓梯,三步作一步衝到一樓,再衝出醫院大門,新鮮的空氣、燦爛的陽光,勒斯特熱淚盈眶並決定這次能安全回去就要狠心減肥,頂著這身贅肉竄逃幾乎去掉他半條老命,啊呸呸呸、他還年輕得像條活龍,要是給他一把槍和一柄刀,他肯定能自個兒幹掉那個鬼王和什麼瘋后,小丑來一打都不成問題,他不過是痛恨工作而已哼哈哈哈--
--砰!
槍聲在耳邊炸開,勒斯特尖叫得像個被當眾扒了衣服的良家婦女,蹲下的瞬間屁股一涼,他才驚覺自己還穿著手術房病服,這身病服僅用腰間一條細帶固定住後背一整條的穿衣開口,而他的肚腩之大、這條和他腰圍等長的細帶只能淪為裝飾。勒斯特臉色一陣青白,想到剛剛在院內的醫療人員似乎一致對他吶喊先生你的背後,他當時還以為是那個手術瘋子追了上來......
勒斯特趕忙站起想遮住自己下垂的屁股,又是一瞬風壓進逼,生死存亡的危機反射讓他向後一躲,破風之聲撕裂了面門前的空氣,刷!一柄巨劍斜插入地,硬是比已有一米八的他高出一截,超出常理知識的規格夾帶冰冷肅殺之息,溫暖陽光在其鋒刃上映開一輪光圈,勒斯特牙關打顫,噴淚是絕對沒有的,但他懷疑自己快要失禁......
「啊!抱歉抱歉!失手!」
有段距離的遠處,傳來對勒斯特而言毫無歉意可言的高喊,他死瞪著那頭礙眼的麥穗黃快速奔到眼前,而距離拉近的現下,他才發現到對方足足矮了自己一顆頭......所以這把劍到底怎麼丟過來的!身高和劍長完全不對等啊!頰畔額面黏覆汗水的少年長手一伸,右手緊握劍柄、足弓朝劍身平面一踢,巨劍就這麼被身高不及一米七的年輕軍人輕易拿起,勒斯特一瞬間是想逃的,非常想逃,奈何兩條粗腿在這關鍵時刻竟然使不上力,可能是剛剛一路逃跑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絕對不是腿軟!絕對不是!
「嗯?」道完歉,少年才有些納悶地看向勒斯特,他邊用不太靈活的姿勢揮動大劍,邊問:「呃、請問你是,逃院的病患嗎?」
勒斯特張開口(刷!那把巨劍歪了向,險險削他的右手臂而過),勒斯特沉默幾秒再次張口(咻!巨劍斜上一劃,他頭頂上幾根毛飄飄然在眼前落下)--穗髮少年乾笑幾聲表示自己正在嘗試沒碰過的武器,又繼續危險地揮舞巨劍,再一臉不解等著他開口,勒斯特面部抽搐,兩條肥腿打顫、屁股還冷颼颼,一把老淚憋著就差沒吐血,這是讓他說真話還是不讓他說真話!有種就不要拿著那把凶器晃來晃去啊!
「小子!你一直站在這裡幹嘛!對練還要不要繼續啊?」
一聲宏亮高喊再次蓋過勒斯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起頭音,一名男子跨著豪邁的行姿而來,肩上擔著和少年掌中同樣霸道的大劍,黑色的眼斜斜一睨,愣是把勒斯特積在嘴邊的髒話給逼吞了回去。
不讓人活啊!就算得維持眼前的狀態,為什麼來的不是個美女!勒斯特老淚縱橫,眼前兩個同性無視他的意願開始閒聊,少年困惑地指了指他,男人一下挑眉、一下用劍的平面敲擊肩膀打著節拍,勒斯特則在同時艱難地嘗試撤退之路,劍每敲一下、他就退後個半吋,可以的!他可以遠離另外兩個瘋子!
「啊!叔想到啦!」男人再次一聲高喊,大劍高高掄起、緊貼著勒斯特預備後退的腳跟處,重重插入操場土面,勒斯特瞬間想跪了只求大爺行行好放他一條生路--喀鏘。刺耳的手槍上膛聲卻是違背意願地響起,冰冷槍管抵上他汗涔涔的額頭,距離近到能看清槍身細膩的金屬浮刻,勒斯特懷疑自己的上下齒已經顫得敲擊出一首曲子,眼前的男人卻是笑得越發張狂,若是這傢伙嘴邊有一根菸,他毫不懷疑男人會往他的臉吐一口白煙,不為什麼、就是為了耍帥,「剛剛醫療班打電話過來,說如果有看到一個穿著手術服的傢伙跑來,就放心的當靶子練吧,他已經簽署自願捐軀的同意書啦!」
這裡的傢伙是不是都有病啊--!
「My sincere condolences.(最真摯的哀悼)」以另一手捧心,男人的表情毫無節哀之意。
--砰!
「叔這輩子真沒看過哪個胖子可以跑這麼快,這槍又沒子彈。」
「大叔說起來今天是不是有--」
「格雷科、巴頓,視察人員呢?」阿曼達踏著穩健的步伐而來,將現場掃過一輪,瞬間逮住某個漸漸遠去的身影,「那是誰。」
本傑明和康納里維斯對看,後者嚥了口唾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前者搔了搔腦袋,兩手一攤,將老兵的痞氣發揮得淋漓盡致,「班長,我們只看到逃院的,要不要幫忙抓回來?」
×
加錢!給錢!拜託誰快來讓他離開這個鬼地方!
勒斯特.馬茲赫德打著哆嗦,連滾帶爬摸上最後一棟大樓,他發誓自己這輩子沒這麼狼狽過,完全沒有餘力去在乎一路上眾人驚詫或錯愕的目光,他只想找到那個溫暖的女子,噢是的吉絲、美麗的吉絲,他僅剩的溫柔鄉啊嗚嗚嗚--
「......你找誰?」
怎麼又來一個男人!勒斯特欲哭無淚,甚至可以說是驚駭地回過頭。一名頂著亂翹黑橡色短髮的少年站在後頭,面色古怪地盯著他卻又冷靜沒作出多餘的反應,勒斯特靜默半分鐘,發現對方毫無攻擊意圖,立刻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扒了上去,正常人!是正常人!救命啊!讓他見吉絲、放他回家!
「呃,先生、請冷靜,你這樣亂亂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少年嘗試甩甩腿,但怎麼可能甩開勒斯特瀕死之前奮力的掙扎,大概是少年也意識到再繼續下去,在掰開他之前,自己的褲子就會被勒斯特給扒下來,所以便放棄地用手中的資料本敲了敲已經中年禿的腦袋,「先生,你說你要找吉絲?」對!對!對!勒斯特瘋狂點頭。「啊是在說亞伯拉德小姐嗎......難道你是這次的視察員?」
這個真的是正常人啊!勒斯特再次狂點自己漸禿的腦袋,完全不介意剛剛被對方用資料敲頭。反之,少年偏頭思考數秒,嘴角一扯露出一截小虎牙,「跟我來吧,亞伯拉德小姐已經等你很久了。」
「馬茲赫德先生?」
再次見到女子,勒斯特激動得幾乎要落下老淚,但秉持著一股在淑女面前不能失禮的堅持,他硬是挺起胸膛、在少年的攙扶下坐上高椅。他的眼尾餘光看到少年朝女子聳肩,表示把人送到了,女子再次勾起令勒斯特著迷的微笑,左手舉起後腕部水平一揮。勒斯特還在暈乎,感覺有人拉過他的雙手和雙腳,但無所謂啊美麗的女子正細心幫他擦去汗水和沙土呢,好像有什麼勒住他的大肚腩,但也無所謂啊女子用她豔紅的唇咬住手套,露出藏在手套下那應當白皙美麗的--呃?機械手掌?
「馬茲赫德先生,謝謝你遭遇萬難依舊來到通訊班,為我們的研究,表現出最大的支持。」女子取過一條電線黏上他剛剛被擦乾淨的右臉,再取過另一條電線黏上他犯起雞皮疙瘩的左臉,勒斯特瞬間想動,卻發現自己被牢牢固定在椅上,犯案的兇手少年在旁邊打著哈欠,注意到勒斯特驚恐的目光也只是意思性抬了抬眼。那只機械手拿起放在一旁桌上的啟動裝置,勒斯特記得電的正極和負極,如果通電的話--「通訊班最近想試驗的新型導電材料正是人體,由衷感謝你的大愛,勒斯特.馬茲赫德。」
勒斯特看著女子笑得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美麗,他能跪在她的腳邊、他能跪在她的腳邊--他現在只想跪下來拜託這個世界放過他啊!啊!救命!
--Good night, idiot.
「亞伯拉德,指印押好了嗎?」
「報告班長,處理完畢,連同另外兩班的契約也一同處理完畢。」
「那麼,福爾考什,把人搬到大門去,已經連絡他們的人來接了。」
「是--。」
奧茲微笑,看著只穿一件手術服、自顧自昏死在椅子上的男子,實在不予置評。
×
高德烈夫納悶看著軍團這個月的進帳所得,懷疑這筆巨款是否哪裡有詐。
「資助費用的收款者各自指定給三班,而不是統一撥款讓軍團自由調度?嘖、今年是吹什麼風,這麼好的事,哥當了這麼久的行政可是從沒遇過。」修剪整齊的指甲敲了敲桌面,行政組辦公室門口傳來女子叫喚的聲音,高德列夫應了一聲,走到門口就慣性拍了拍舊同事的腦袋,「來討吃的,餐費自費啊葛萊蔻。」
「可以啊,那把你昨天吃的那盤麵的錢交出來,烈夫。」葛萊蔻笑了笑,把醫療班的傷單塞進對方手裡,「喏,我來幫行政組的請假,說是趕著向三班通報視察的那天從樓梯上摔下來,好像負責打掃的人沒有把積水弄乾--說起來,那天不是輪到行政組嗎?掃地班表輪到誰?」
高德烈夫瞇著單眼思考。三天前的視察,通報是在早上,早上樓梯的打掃人員--「好像是我。」
高德烈夫.永遠的補槍帝.阿隆索,今天持續刷新眾人的三觀。
踩穩下樓第一階前還在思考奔向通訊班最短的路徑,下一秒就突然腳底一滑,也不知道今天是輪到哪個傢伙打掃,階梯上滿是一灘灘沒擦乾的積水,行政組人員連聲髒話都罵不全,整個人摔下足有二十階的陡峭樓梯,碰!磅!FUCK!顏面華麗著地,還來不及確認自己英挺的鼻樑骨是否安好,頭顱側邊又是一陣重擊,當場昏了過去。
「……誰這麼想試躺新型的診療床?二樓到一樓都能摔。」
明顯對突發狀況感到不解的男子挑高了眉,黛青色的眼朝床底一掃,一見紅色系背帶便嘖了一聲,直抱怨誰把壞掉的政戰班推下樓梯擋路的;站在床頭負責移動診療床的香檳色青年短暫思考三秒,偏個頭就把似乎撞到東西的感覺歸為錯覺,他大步走到行政人員身側,左手抓腳,右手抓手,俐落一掀、扔病號上床,其效率堪比方才移動診療床的高速步行。
「首先,我要控訴你並未先固定傷者的頸部。第二,我還要控訴你殺人未遂。」
「得了吧,政戰班摔不死。」
診療床裝載著生死未卜的行政組繼續移動,青年擺擺手,男子因此發出氣音似的低笑聲,延續突發狀況前的話題。
話說今天下午的視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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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斯特.馬茲赫德(Lust Motzhart)痛恨視察。
若要他為自己下個明確的定義,他能很驕傲地說:我痛恨工作,所以我買工作,我不想結婚,但我愛女人。
「馬茲赫德先生,這邊請。」
柔和溫婉的語嗓,清晰優雅的咬字發音,恍若中提琴弦上綿延的樂曲。勒斯特上移前一秒還流連在被深灰裙裝包裹嚴實的翹臀的視線,迎上領路女子那如盛開番紅花般的明豔雙眸,他幾乎要為著女子唇邊微勾的笑意發出讚嘆,即便她身有殘疾,他仍願意跪在她的腳邊就為換得一個美好的夜晚--噢是的、勒斯特痛恨視察,永遠痛恨每項工作,但無法否認這次的視察工作很好非常好絕頂的好,肯定是鬼王看他這輩子為自己勞心勞力,所以才派來這麼一個尤物。
他提了提腰帶,試圖藏起自己臃腫的大肚腩,視線隨那頭老丁香色的長髮飄飄蕩漾,壓根沒聽進任何一句介紹,什麼軍總醫院、三科還五科,他對那豐胸纖腰翹臀比較有性趣--
「--吉絲,謝謝妳,醫療班這邊就交給我吧。」
吉絲,多美麗的名字……嗯?哪個不長眼的跑來打擾!勒斯特兇狠地轉頭,正要開口訓斥,卻在見到來者的瞬間噤聲。
一名約莫二十歲的少女正站在身後,見到勒斯特轉身、迎面就朝他綻開明亮開朗的笑臉,說您好接下來便換我帶您參觀醫院的環境。負責領路的女子也轉而向他表示,待醫療班參觀完畢,會再來領他前往下一班視察,勒斯特刻意輕咳了幾聲,簡短應了句我知道了,我等妳回來。
準備依來時路線往回走的女子,在經過少女身側時用殘存的那手拍拍她的肩膀,說交給妳了。
兩人一同揚起風情各異的笑容。
「這邊是小兒內外科,福爾考什醫師是最受小孩歡迎的醫生;東廊走道一路走到底是X光室,是重要技術操作室。」如木琴般乾淨清脆的嗓子,少女維持不緊不慢的步調,依序介紹醫院內部規劃,條理清晰、細膩卻不冗長,她甚至時不時回過頭,用那雙晶亮專注的銅綠眸子確認勒斯特的狀態,也使他能得空一覽對方的--勒斯特憾恨地閉上了眼睛,繼續遙想十分鐘前。
他還是比較喜歡成熟點的啊!現在這個太年輕了!
「接著是我們的手術房,等一下的演示過程還需要馬茲赫德先生的配合。」
少女一面持續講解,一面攤開抱在懷中的資料本,勒斯特接過鋼筆,沒看文書內容、只看對方的上圍,等他意識到時名字都簽出了框,但少女依舊笑瞇瞇地道謝,右臂朝某方向一揮,指示進入手術室前須進行更衣。她為他拉開門,遞出一套衣服,勒斯特在少女準備關上門前還是忍不住問了對方的年齡。
「我已經二十六歲了,先生。」朝勒斯特俏皮地眨眨渾圓的綠色大眼,少女,噢不,是女子,微微壓低的嗓子,意欲露骨,「是個成熟的大人了呢,勒斯特先生。」
……其實偶爾換換口味也是很不錯的。
勒斯特躺在診療床上,瞪著天花板,在成熟女子和少女胴體間掙扎,前者是他的所妄、後者則有十足的把握得到,他開始用他笨重的腦袋運籌帷幄,指甲一下下敲擊手術台軟墊下緣的金屬邊框,噹噹噹噹,直到有硬物碰了碰他的肩膀,勒斯特都還沉浸在自己淫靡的幻想裡,那個東西又不死心地撞了撞他髮量偏少的頭顱,誰!是哪個傢伙敢碰他的頭!頭髮變更少誰來賠啊!
「你好,我是今天的手術示範人員。」
耳邊傳來似長笛般令人安穩平和的女性語嗓,勒斯特頭一偏,就看到手術台旁站著一名個頭極為嬌小的女子,她的頭髮一絲不苟地收在手術帽中,寬大口罩遮住了大半張小臉,僅剩一雙曖曖生輝的橄欖綠眸彎出濃烈的笑意,勒斯特想他現在瘋狂眨眼的表情肯定極度愚蠢,但他不在乎,在勒斯特頹廢人生哲學的愛好表上明確寫著,繼豐滿胴體的第二順位就是嬌小迷你,他趕忙連聲應好,想像女子在口罩下方的微笑配上這麼一雙眼該是如何地熱情,他盯著女子回過身整理工具時露出的那截蒼白後頸猛瞧,連拿著手術刀的模樣都好看,鋒利刀光襯極了她的膚色,當女子朝他湊近、刀身亮晃地扎眼,那冰冷金屬貼上了他的臉,女子離他好近好近......嗯?他的臉?
「我代表醫療班全體向馬茲赫德先生致上最高的謝意,謝謝你願意為了醫療的進步,捐出自己的身體。」
......什麼?現在是什麼狀況?
「剛剛你已經簽署了自願捐軀的同意書。」
那把突然令他汗涔涔的手術刀轉了個向,刀尖指了指牆面,而沒有任何體能優勢,就只有一對長到這個歲數依舊遠視的視力能讓勒斯特自豪一二,他也因此慘烈地看清那張同意書不是別的,正是他剛剛盯著前一個女子的上圍時簽出格子的紙頁--所以她把他賣了?不對、難道是他把自己賣了?勒斯特嚥下一口唾沫,女子眼底的笑意濃烈卻越發冰冷,她轉過身預備拎起另一把長度絕對超過他腰圍的手術刀。
勒斯特發出這輩子最慘絕人寰的淒厲慘叫,一腳踹翻手術台,奪門而出。
「潘尼洛普,手術經費呢?」
「不好意思?」
凱從手術房門口探出頭,依舊淡漠的臉孔上僅能令旁人讀出少許的困惑,「今天有視察人員,我打算從他手上拿下一筆手術經費。」
潘尼洛普沉默,再看著站在班長身後的葛萊蔻朝她比出一個任務達成的手勢。
......嘛、算了,「報告,我們沒有收到通知。」惡整的資訊既然已經傳到下一班,那就看個人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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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有瘋子!
勒斯特瘋狂朝前奔跑,赤腳踏在醫院內光可鑑人的白瓷磚上發出啪啪啪的腳步聲,逃亡路上少不了碰上試圖攔阻的醫護人員,天知道這瘋子的醫院有多少人想逃院!他忙亂地左拐右繞,總算找到下樓的樓梯,三步作一步衝到一樓,再衝出醫院大門,新鮮的空氣、燦爛的陽光,勒斯特熱淚盈眶並決定這次能安全回去就要狠心減肥,頂著這身贅肉竄逃幾乎去掉他半條老命,啊呸呸呸、他還年輕得像條活龍,要是給他一把槍和一柄刀,他肯定能自個兒幹掉那個鬼王和什麼瘋后,小丑來一打都不成問題,他不過是痛恨工作而已哼哈哈哈--
--砰!
槍聲在耳邊炸開,勒斯特尖叫得像個被當眾扒了衣服的良家婦女,蹲下的瞬間屁股一涼,他才驚覺自己還穿著手術房病服,這身病服僅用腰間一條細帶固定住後背一整條的穿衣開口,而他的肚腩之大、這條和他腰圍等長的細帶只能淪為裝飾。勒斯特臉色一陣青白,想到剛剛在院內的醫療人員似乎一致對他吶喊先生你的背後,他當時還以為是那個手術瘋子追了上來......
勒斯特趕忙站起想遮住自己下垂的屁股,又是一瞬風壓進逼,生死存亡的危機反射讓他向後一躲,破風之聲撕裂了面門前的空氣,刷!一柄巨劍斜插入地,硬是比已有一米八的他高出一截,超出常理知識的規格夾帶冰冷肅殺之息,溫暖陽光在其鋒刃上映開一輪光圈,勒斯特牙關打顫,噴淚是絕對沒有的,但他懷疑自己快要失禁......
「啊!抱歉抱歉!失手!」
有段距離的遠處,傳來對勒斯特而言毫無歉意可言的高喊,他死瞪著那頭礙眼的麥穗黃快速奔到眼前,而距離拉近的現下,他才發現到對方足足矮了自己一顆頭......所以這把劍到底怎麼丟過來的!身高和劍長完全不對等啊!頰畔額面黏覆汗水的少年長手一伸,右手緊握劍柄、足弓朝劍身平面一踢,巨劍就這麼被身高不及一米七的年輕軍人輕易拿起,勒斯特一瞬間是想逃的,非常想逃,奈何兩條粗腿在這關鍵時刻竟然使不上力,可能是剛剛一路逃跑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絕對不是腿軟!絕對不是!
「嗯?」道完歉,少年才有些納悶地看向勒斯特,他邊用不太靈活的姿勢揮動大劍,邊問:「呃、請問你是,逃院的病患嗎?」
勒斯特張開口(刷!那把巨劍歪了向,險險削他的右手臂而過),勒斯特沉默幾秒再次張口(咻!巨劍斜上一劃,他頭頂上幾根毛飄飄然在眼前落下)--穗髮少年乾笑幾聲表示自己正在嘗試沒碰過的武器,又繼續危險地揮舞巨劍,再一臉不解等著他開口,勒斯特面部抽搐,兩條肥腿打顫、屁股還冷颼颼,一把老淚憋著就差沒吐血,這是讓他說真話還是不讓他說真話!有種就不要拿著那把凶器晃來晃去啊!
「小子!你一直站在這裡幹嘛!對練還要不要繼續啊?」
一聲宏亮高喊再次蓋過勒斯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起頭音,一名男子跨著豪邁的行姿而來,肩上擔著和少年掌中同樣霸道的大劍,黑色的眼斜斜一睨,愣是把勒斯特積在嘴邊的髒話給逼吞了回去。
不讓人活啊!就算得維持眼前的狀態,為什麼來的不是個美女!勒斯特老淚縱橫,眼前兩個同性無視他的意願開始閒聊,少年困惑地指了指他,男人一下挑眉、一下用劍的平面敲擊肩膀打著節拍,勒斯特則在同時艱難地嘗試撤退之路,劍每敲一下、他就退後個半吋,可以的!他可以遠離另外兩個瘋子!
「啊!叔想到啦!」男人再次一聲高喊,大劍高高掄起、緊貼著勒斯特預備後退的腳跟處,重重插入操場土面,勒斯特瞬間想跪了只求大爺行行好放他一條生路--喀鏘。刺耳的手槍上膛聲卻是違背意願地響起,冰冷槍管抵上他汗涔涔的額頭,距離近到能看清槍身細膩的金屬浮刻,勒斯特懷疑自己的上下齒已經顫得敲擊出一首曲子,眼前的男人卻是笑得越發張狂,若是這傢伙嘴邊有一根菸,他毫不懷疑男人會往他的臉吐一口白煙,不為什麼、就是為了耍帥,「剛剛醫療班打電話過來,說如果有看到一個穿著手術服的傢伙跑來,就放心的當靶子練吧,他已經簽署自願捐軀的同意書啦!」
這裡的傢伙是不是都有病啊--!
「My sincere condolences.(最真摯的哀悼)」以另一手捧心,男人的表情毫無節哀之意。
--砰!
「叔這輩子真沒看過哪個胖子可以跑這麼快,這槍又沒子彈。」
「大叔說起來今天是不是有--」
「格雷科、巴頓,視察人員呢?」阿曼達踏著穩健的步伐而來,將現場掃過一輪,瞬間逮住某個漸漸遠去的身影,「那是誰。」
本傑明和康納里維斯對看,後者嚥了口唾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前者搔了搔腦袋,兩手一攤,將老兵的痞氣發揮得淋漓盡致,「班長,我們只看到逃院的,要不要幫忙抓回來?」
×
加錢!給錢!拜託誰快來讓他離開這個鬼地方!
勒斯特.馬茲赫德打著哆嗦,連滾帶爬摸上最後一棟大樓,他發誓自己這輩子沒這麼狼狽過,完全沒有餘力去在乎一路上眾人驚詫或錯愕的目光,他只想找到那個溫暖的女子,噢是的吉絲、美麗的吉絲,他僅剩的溫柔鄉啊嗚嗚嗚--
「......你找誰?」
怎麼又來一個男人!勒斯特欲哭無淚,甚至可以說是驚駭地回過頭。一名頂著亂翹黑橡色短髮的少年站在後頭,面色古怪地盯著他卻又冷靜沒作出多餘的反應,勒斯特靜默半分鐘,發現對方毫無攻擊意圖,立刻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扒了上去,正常人!是正常人!救命啊!讓他見吉絲、放他回家!
「呃,先生、請冷靜,你這樣亂亂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少年嘗試甩甩腿,但怎麼可能甩開勒斯特瀕死之前奮力的掙扎,大概是少年也意識到再繼續下去,在掰開他之前,自己的褲子就會被勒斯特給扒下來,所以便放棄地用手中的資料本敲了敲已經中年禿的腦袋,「先生,你說你要找吉絲?」對!對!對!勒斯特瘋狂點頭。「啊是在說亞伯拉德小姐嗎......難道你是這次的視察員?」
這個真的是正常人啊!勒斯特再次狂點自己漸禿的腦袋,完全不介意剛剛被對方用資料敲頭。反之,少年偏頭思考數秒,嘴角一扯露出一截小虎牙,「跟我來吧,亞伯拉德小姐已經等你很久了。」
「馬茲赫德先生?」
再次見到女子,勒斯特激動得幾乎要落下老淚,但秉持著一股在淑女面前不能失禮的堅持,他硬是挺起胸膛、在少年的攙扶下坐上高椅。他的眼尾餘光看到少年朝女子聳肩,表示把人送到了,女子再次勾起令勒斯特著迷的微笑,左手舉起後腕部水平一揮。勒斯特還在暈乎,感覺有人拉過他的雙手和雙腳,但無所謂啊美麗的女子正細心幫他擦去汗水和沙土呢,好像有什麼勒住他的大肚腩,但也無所謂啊女子用她豔紅的唇咬住手套,露出藏在手套下那應當白皙美麗的--呃?機械手掌?
「馬茲赫德先生,謝謝你遭遇萬難依舊來到通訊班,為我們的研究,表現出最大的支持。」女子取過一條電線黏上他剛剛被擦乾淨的右臉,再取過另一條電線黏上他犯起雞皮疙瘩的左臉,勒斯特瞬間想動,卻發現自己被牢牢固定在椅上,犯案的兇手少年在旁邊打著哈欠,注意到勒斯特驚恐的目光也只是意思性抬了抬眼。那只機械手拿起放在一旁桌上的啟動裝置,勒斯特記得電的正極和負極,如果通電的話--「通訊班最近想試驗的新型導電材料正是人體,由衷感謝你的大愛,勒斯特.馬茲赫德。」
勒斯特看著女子笑得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美麗,他能跪在她的腳邊、他能跪在她的腳邊--他現在只想跪下來拜託這個世界放過他啊!啊!救命!
--Good night, idiot.
「亞伯拉德,指印押好了嗎?」
「報告班長,處理完畢,連同另外兩班的契約也一同處理完畢。」
「那麼,福爾考什,把人搬到大門去,已經連絡他們的人來接了。」
「是--。」
奧茲微笑,看著只穿一件手術服、自顧自昏死在椅子上的男子,實在不予置評。
×
高德烈夫納悶看著軍團這個月的進帳所得,懷疑這筆巨款是否哪裡有詐。
「資助費用的收款者各自指定給三班,而不是統一撥款讓軍團自由調度?嘖、今年是吹什麼風,這麼好的事,哥當了這麼久的行政可是從沒遇過。」修剪整齊的指甲敲了敲桌面,行政組辦公室門口傳來女子叫喚的聲音,高德列夫應了一聲,走到門口就慣性拍了拍舊同事的腦袋,「來討吃的,餐費自費啊葛萊蔻。」
「可以啊,那把你昨天吃的那盤麵的錢交出來,烈夫。」葛萊蔻笑了笑,把醫療班的傷單塞進對方手裡,「喏,我來幫行政組的請假,說是趕著向三班通報視察的那天從樓梯上摔下來,好像負責打掃的人沒有把積水弄乾--說起來,那天不是輪到行政組嗎?掃地班表輪到誰?」
高德烈夫瞇著單眼思考。三天前的視察,通報是在早上,早上樓梯的打掃人員--「好像是我。」
高德烈夫.永遠的補槍帝.阿隆索,今天持續刷新眾人的三觀。
◇ 事後聲明:路人甲是自己昏過去的,通訊班真的什麼都沒做。
勒斯特.馬茲赫德:Lust (好色的),Motzhart (髒的人)
【犯案人員介紹】
◆ 診療床團體
費茲捷勒.福爾考什:小兒科醫師,醫療班的爸。
貝羅瓦德.赫伯特.愛因哈德:醫療班,掌控醫療班所有盛茶容器,別稱「藥草小仙子」。
◆ 最美麗的接待員
吉絲萊茵.克洛德維格.亞伯拉德:通訊班,前征戰組人員。姊缺的不是手,是缺合襯的練手對象。
◆ 醫院導覽示範雙人組
葛萊蔻.范費特:醫療班。眨眨眼就能騙你其實人類缺顆心臟也不會死,捐出來做實驗吧。
潘尼洛普.克萊門斯:醫療班。別讓姊笑。
◆ 操場熱血奔放的忘年交
康納里維斯.巴頓:政戰班征戰組,團里的良心,但其實只是根玉米。
本傑明.格雷科:政戰班征戰組。叔生平無愛好,就求少女纖腰、少年胸肌摸個夠。
◆ 正常人
佐爾坦.福爾考什:通訊班。身為唯一的正常人,冷靜是必備,幫兇是本能。
◆ 神補槍
高德烈夫.岡薩雷斯.阿隆索:政戰班行政組。哥正拿著你的薪資條,抱歉你剛剛說什麼,可以再復述一次嗎?
勒斯特.馬茲赫德:Lust (好色的),Motzhart (髒的人)
【犯案人員介紹】
◆ 診療床團體
費茲捷勒.福爾考什:小兒科醫師,醫療班的爸。
貝羅瓦德.赫伯特.愛因哈德:醫療班,掌控醫療班所有盛茶容器,別稱「藥草小仙子」。
◆ 最美麗的接待員
吉絲萊茵.克洛德維格.亞伯拉德:通訊班,前征戰組人員。姊缺的不是手,是缺合襯的練手對象。
◆ 醫院導覽示範雙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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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尼洛普.克萊門斯:醫療班。別讓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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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納里維斯.巴頓:政戰班征戰組,團里的良心,但其實只是根玉米。
本傑明.格雷科:政戰班征戰組。叔生平無愛好,就求少女纖腰、少年胸肌摸個夠。
◆ 正常人
佐爾坦.福爾考什:通訊班。身為唯一的正常人,冷靜是必備,幫兇是本能。
◆ 神補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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