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梵德羅、九十九、強尼、蓋伊、柳丁、阿納托利、碌石、安格華度、賀瑟夫、馬勒第茲、塞納
【副標題】Dragon Heads-raising
日常洗浴對男人而言、由其是對機研部的男人而言,是非常沒有必要的舉動,大夥兒習慣提幾桶冷水沖澡了事,即便那些煤灰、炭粒、油汙不那麼好清理,但用肥皂多刷個兩三次也不浪費多少時間,總比耗去一袋子煤卻燒不熱一缸水要省錢的多。
──但總是偶有例外。
喧鬧的環境,交談此起彼落,人聲嘈雜,鐵製椅被來回踢撞在石造地板上磨刮出刺耳的噪音,數十雙腳掌踩踏積水的地面,啪搭啪搭的聲響像雨後的倫敦大街,一批人離去迎來另一夥人到來,男人們的語嗓易於使人分辨,低啞的喘吼來自礦坑、細弱的耳語源於紡織廠、煉鋼工人的大笑聲和鍛冶無異、飛行船廠的工頭們連罵人的聲音都如破風襲來,工人區的公共沐浴場,歡愉的殿堂。
「第一次來?」
「你很常來?」
「偶爾。九十九說這裡的環境很像他的祖國。」
「離住處有段距離,沒來過。」
窩縮在浴池角落的兩人隨意閒聊,梵德羅梳拉著紅色的髮,維什尼亞克僅是坐在一旁,比之如此鬧騰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許多。難得在正常時間結束工作(某人也沒一路睡到夜班),兩人因九十九的邀約而一同來到公共浴場,白髮男子說「洗澡,心情愉快」──雖然在那張淡漠的臉孔上實在是讀不出什麼開心的因子就是了。
「維尼。」在輕笑後梵德羅出聲拉回友人飄遠的思緒,維什尼亞克看向他手指所比的方向,就見在一群魁梧的男人中、骨架相對偏窄的九十九剛處理完自己的隨身衣物,正拖著有些緩慢的腳步探入浴池。維什尼亞克不解地回過頭,法裔青年懶散地笑著,應了句,「RR封口鉗。」
停頓五秒,另一人發出了壓抑在喉端的悶笑聲。
那真是個非常糟糕的開始,專屬於機研部男人才懂的話題。
「強尼?」
維什尼亞克將下一個目標轉向同部門的蘇格蘭男性。強尼‧W‧麥當勞就站在浴場一側,大方地伸展自己的肢體,同時和蹲在地上的蓋伊‧哈特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麼,兩人間接性地發出笑聲。梵德羅懶懶瞥過一眼,吹了聲不輕不重的口哨。
「顏色飽和,充滿一致性,看看前端和後端的比例,大概是你前幾天拿的內六角扳手,十英吋。」以專業卻語速緩慢的探討口吻發出評論,紅髮青年順道也對蹲在一旁的男子做出評價,「尺寸不及黑頭髮的傢伙,但具有攻擊性,角度拿捏得當應該是個好貨色,差不多和通用型飛輪支擋扳手是同個檔次。」
「九英吋的那種?」
「用九十九的七英吋RR封口鉗當比例尺的話,是。」開著室友的玩笑,梵德羅仰頭之際隨意指了個對象,擺明換人發言,「阿納什麼的、和,柳丁。」
將視線放遠搜尋到友人口中的俄羅斯青年和華裔男子,完全相異的兩類膚色造成視覺上的突兀,欠缺了梵德羅那一瞥定案的專業,維什尼亞克定定地望著兩名男性,約莫一分鐘後開口回答,「柳丁,十一英吋香檳槌,吸震力佳、給予最大的攻擊力卻不會反彈回施力者身上,皺摺不多,晃擺頻率計算下來質地輕巧,使用範圍廣泛。」
「評價很高。另一個?」
「阿納托利,兩用扳手。」
「……兄弟,你真幽默。」梵德羅看著碌石和安格華度開開心心地跑進浴場,小少年歡快的笑音在偌大空間產生迴響,思索幾秒,他說:「三用T型板手和螺母板手?」
「比例尺完全錯誤。相信小孩子的發育,指日可待。」
「哦?那、賀瑟夫?」
「六英吋LN尖嘴鉗,前端偏窄,看似無害實則充滿攻擊性,都是有可能成長到馬勒第茲那十一點五英吋自動絲攻板手的規格。」
「──你們兩個,從剛剛到現在到底都在說些什麼東西?」
偏低的嗓音帶了濃濃的疑惑,梵德羅和維什尼亞克一同轉頭,發現是同部門的塞納,年紀只比兩人小一歲的青年蹲在浴池旁,高高挑著一邊的眉,表情異常不解。有鑑於剛剛話題的延伸,又在距離如此之近的狀態,無聊的兩人雙雙移動視線往下。
然後再雙雙瞪大了眼睛。
「……塞納河的守護神啊……」梵德羅愣愣地吐出不可置信的讚嘆。
「KING SIZE……」維什尼亞克補充道。
「越大的越有正義感嗎?」
「哈?!」
──塞納別問,你會怕。
──但總是偶有例外。
喧鬧的環境,交談此起彼落,人聲嘈雜,鐵製椅被來回踢撞在石造地板上磨刮出刺耳的噪音,數十雙腳掌踩踏積水的地面,啪搭啪搭的聲響像雨後的倫敦大街,一批人離去迎來另一夥人到來,男人們的語嗓易於使人分辨,低啞的喘吼來自礦坑、細弱的耳語源於紡織廠、煉鋼工人的大笑聲和鍛冶無異、飛行船廠的工頭們連罵人的聲音都如破風襲來,工人區的公共沐浴場,歡愉的殿堂。
「第一次來?」
「你很常來?」
「偶爾。九十九說這裡的環境很像他的祖國。」
「離住處有段距離,沒來過。」
窩縮在浴池角落的兩人隨意閒聊,梵德羅梳拉著紅色的髮,維什尼亞克僅是坐在一旁,比之如此鬧騰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許多。難得在正常時間結束工作(某人也沒一路睡到夜班),兩人因九十九的邀約而一同來到公共浴場,白髮男子說「洗澡,心情愉快」──雖然在那張淡漠的臉孔上實在是讀不出什麼開心的因子就是了。
「維尼。」在輕笑後梵德羅出聲拉回友人飄遠的思緒,維什尼亞克看向他手指所比的方向,就見在一群魁梧的男人中、骨架相對偏窄的九十九剛處理完自己的隨身衣物,正拖著有些緩慢的腳步探入浴池。維什尼亞克不解地回過頭,法裔青年懶散地笑著,應了句,「RR封口鉗。」
停頓五秒,另一人發出了壓抑在喉端的悶笑聲。
那真是個非常糟糕的開始,專屬於機研部男人才懂的話題。
「強尼?」
維什尼亞克將下一個目標轉向同部門的蘇格蘭男性。強尼‧W‧麥當勞就站在浴場一側,大方地伸展自己的肢體,同時和蹲在地上的蓋伊‧哈特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麼,兩人間接性地發出笑聲。梵德羅懶懶瞥過一眼,吹了聲不輕不重的口哨。
「顏色飽和,充滿一致性,看看前端和後端的比例,大概是你前幾天拿的內六角扳手,十英吋。」以專業卻語速緩慢的探討口吻發出評論,紅髮青年順道也對蹲在一旁的男子做出評價,「尺寸不及黑頭髮的傢伙,但具有攻擊性,角度拿捏得當應該是個好貨色,差不多和通用型飛輪支擋扳手是同個檔次。」
「九英吋的那種?」
「用九十九的七英吋RR封口鉗當比例尺的話,是。」開著室友的玩笑,梵德羅仰頭之際隨意指了個對象,擺明換人發言,「阿納什麼的、和,柳丁。」
將視線放遠搜尋到友人口中的俄羅斯青年和華裔男子,完全相異的兩類膚色造成視覺上的突兀,欠缺了梵德羅那一瞥定案的專業,維什尼亞克定定地望著兩名男性,約莫一分鐘後開口回答,「柳丁,十一英吋香檳槌,吸震力佳、給予最大的攻擊力卻不會反彈回施力者身上,皺摺不多,晃擺頻率計算下來質地輕巧,使用範圍廣泛。」
「評價很高。另一個?」
「阿納托利,兩用扳手。」
「……兄弟,你真幽默。」梵德羅看著碌石和安格華度開開心心地跑進浴場,小少年歡快的笑音在偌大空間產生迴響,思索幾秒,他說:「三用T型板手和螺母板手?」
「比例尺完全錯誤。相信小孩子的發育,指日可待。」
「哦?那、賀瑟夫?」
「六英吋LN尖嘴鉗,前端偏窄,看似無害實則充滿攻擊性,都是有可能成長到馬勒第茲那十一點五英吋自動絲攻板手的規格。」
「──你們兩個,從剛剛到現在到底都在說些什麼東西?」
偏低的嗓音帶了濃濃的疑惑,梵德羅和維什尼亞克一同轉頭,發現是同部門的塞納,年紀只比兩人小一歲的青年蹲在浴池旁,高高挑著一邊的眉,表情異常不解。有鑑於剛剛話題的延伸,又在距離如此之近的狀態,無聊的兩人雙雙移動視線往下。
然後再雙雙瞪大了眼睛。
「……塞納河的守護神啊……」梵德羅愣愣地吐出不可置信的讚嘆。
「KING SIZE……」維什尼亞克補充道。
「越大的越有正義感嗎?」
「哈?!」
──塞納別問,你會怕。